白菜价的萝卜

每个圈都只是混混混混混……混!

如果靖王是黑的话……

第二章
靖王走后,婉柔就一直守在小庭河身边,时不时就轻轻地拍拍孩子的后背。她看着孩子不再圆润的脸,格外的心疼。唉,好好的孩子还特意跑到外头去受苦,现在瘦了这么多。本来在出生的时候身体就不好,这次回来,她就再不让孩子出去受苦。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摸小庭河的脸,幸好没晒黑。

忽时,门外传来一阵小小的动静。婉柔起身,示意侍女守在房中,自己走出门查看情况。果见几个人在那里搬了几个小箱子进来,戚猛在一边指挥。

婉柔慢慢走近,问“怎么回事?这是什么?”

戚猛没回头――他知道是谁,“这些是誉王妃送的,说许久未见小殿下很想他。这些,都是些给孩子的、你的和靖王殿下的。我怕太多会张扬,就搬了一些回来。”

“誉王妃有心。”婉柔看这些东西,“这些年,因为誉王,靖王府不怎么受到刁难。殿下此次回京,是打定主意了吗?”

“时机已到。”戚猛笑起来依旧显得五大三粗,但眼神已不复从前的纯粹,“只是那梅长苏还没有动静?”

婉柔叹了口气,说:“现下都在议论霓凰郡主娶亲的事,不知道梅长苏什么时候会择定人选,还在耗呢。”

“以后的京城,可是热闹了。诶,你快去看着小殿下吧,一会儿醒了不见人该委屈了。”戚猛道。

婉柔白了他一眼,转身又回庭河的房中。果看见小庭河已经醒了,没见到景琰正不开心。婉柔心里嘟囔着戚猛的乌嘴。她知道年幼的坤泽不愿离开父母,不然小庭河也不会跟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景琰身边。

庭河坐在床上,嘟着嘴,大大眼睛里满满的委屈,惹人怜爱,婉柔放轻声音说:“小殿下回家啦,怎么不开心了?”

“我要父王。”庭河的声音很柔——十分切合他坤泽的性征。

“殿下去见你皇祖父啦,很快就回来。”

“真的?”庭河问。

“嗯,当然啦,柔姨骗过你吗?”婉柔笑说。

庭河摇摇头,展开笑颜就像一朵含苞的花骨朵,可爱而柔软。“柔姨,我饿了。”

“饿啦,柔姨给你做小糕点。”

庭河眨巴眨巴眼睛,“我想吃馄饨。”

“好。”婉柔叫侍女取来衣服和鞋给庭河换上,就牵着他的手去厨房。两人就在厨房里,和面,做皮,包馄饨,才下锅,侍女就传来靖王回府的消息。

庭河就拉着婉柔去找自己的父王。景琰笑着把他搂进怀中,“河儿在做馄饨吗?有给父王做吗?”

“没有。”庭河笑嘻嘻地。

景琰看着庭河开心的坏笑,心情顿时愉悦,“哦?庭河居然没有想父王吗?父王要伤心喽。”

“哈哈哈哈哈……父王才不会呢。”庭河抓住捏着自己鼻子的袖长手指,“父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祖母啊?我想吃榛子酥。”

“哎呀,你个小馋鬼。”景琰再次捏捏庭河的鼻子,把他抱得更紧,“不行啊,庭河忘了庭河不能吃榛子酥的吗?吃了会难受的。”

“那我们先吃馄饨吧。柔姨!馄饨!”

“小馋鬼,就好了。”

  宁国候府内
黎纲看着自己的宗主,手中的药渐渐变凉,有些着急,“宗主,先喝药吧,这药都快凉了。”

梅长苏看着手里的小荷包,轻轻问:“怎么样?”

“靖王殿下和小殿下,无恙。”

“那就好。”那就太好了。没什么比景琰和孩子安全这件事更能让他安心。梅长苏摩挲着,荷包上沾着血的大雁,那是他拼了命才保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可是十一年前,还是让它沾上了血。

十一年前
“给你。”景琰站在林殊远一点的地方,把一个小巧的荷包扔到林殊怀里,不大自然。

“诶?这荷包上弄得是什么啊?公鸡吗?这也太丑了吧。”林殊翻着荷包正反两面,忍不住对上面的刺绣吐槽。

景琰一听。顿时瞪起鹿眼,“你!不要就还我!”

说罢,景琰一把抢过小荷包,转身就走。

林殊一脸疑惑,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摆出一副赖皮的笑脸,“嘿嘿嘿嘿……你绣的?”

景琰冷着脸不理他,但脸上的红晕出卖了他。

“嘿嘿嘿……其实嘛,绣得——挺好看的,我开开玩笑罢了。”

景琰没说话,脸更红了。

林殊一看,心里更乐开了花。他知道,坤泽会绣荷包来给自己喜欢的人,景琰一心要做武将,可从来没在这种东西上下过心思,他能愿意给自己做一个,已经是非常非常好的了。其实刚才细想想,那荷包上的银绣图文,就该是大雁!虽然肥了点儿。

“那个……”林殊向景琰伸出手,笑的很狡诈,眼神格外明亮,“绣的那么好,不给夫君是不是会浪费呢。”

“哼!”景琰一把把东西扔回去。

林殊赶紧接住,“嘿嘿嘿嘿嘿……”

“宗主,宗主?”黎纲的声音打破了梅长苏的回忆。梅长苏深吸了一口气  ,知觉寒气入心,紧了紧身上的毛毯,问:“什么事?”

黎纲刚才看到了宗主的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笑,强压下心中的难过,说:“宗主,该喝药了,不然,一会儿晏大夫知道了,又该念叨您了。”

梅长苏叹了口气,接过那碗苦药一口饮尽。

“宗主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吧。”黎纲道。

“……黎纲,你有失去过什么吗?”梅长苏低头看着荷包,药的苦味,仿佛深入他的心。

“……有。”

“心是不是特别痛。”

“是。”

梅长苏苦笑,两行清泪落下,他点头,心骤然地开始疼痛。梅长苏用力咬出一个字,“是!”

他知道,无论他现在多想见景琰还有他的孩子,他都必须忍耐,筹划十年不能功亏一篑。他相信自己可以忍。可是他会痛。这是十一年的苦,在他心中无法抹杀的疼痛,他的父母,他的丈夫,还有他们可爱的庭河,就连他林殊的身份,就在十一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全都失去。他甚至连看着孩子出生的权利都没有。

梅长苏忍着痛,问:“黎纲,如果景琰知道我还活着,他会不会高兴?”

“会!”黎纲道,“靖王殿下一定会!”

“可是,我已经面目全非,徒留一副病体,连林殊的名字也不配再叫了。他还会高兴吗?”他还会高兴吗?怎么会高兴呢……

“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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