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价的萝卜

每个圈都只是混混混混混……混!

《夜月》第一卷二

银月再次出现了。

原本热闹的地下城吉原,因为这个消息变得更加人满为患,不断增加的各种高官富商,都慕名前来吉原,只为目睹吉原的高贵明月的风采。但是没有人可以出得起银月满意的代价,他不属于任何一家妓院,在这个地方,银月的地位实则相当于第二个主人。

上次银月罕见的现身,再后来也被证实是为了见一见夜王新收来的弟子而已,并非是为了会客。可即便如此,那些慕名而来的人也保留着那一丁点的侥幸去等待,期待自己可以在某一刻能够见到天桥上银月走过时的高贵洁白的身影和那震慑人心的铃声。当然,有不少自认富可敌国的豪商权贵慷慨解囊,赠送出无数的珍贵宝物,期待能够博得银月艺妓的青睐,也有人送出自己的诗词、情书,想用才华去打动这位高高在上的美人。

可惜了……

银时这个人,日轮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具天赋的孩子,什么都一点即透;作为艺伎,他是属于最富有才华的艺伎。但是如果你用诗词和情书去打动他,还不如送他两串团子来得实在。追求者送的情书,全都被银时丢给新八去处理,自己含着棒棒糖随手翻看手里的书。边上的宝物就像是玩具一样,玩腻了就堆成一堆。

新八收到那几箱子的情书,心理反应第一时间烧掉是最好的,只是这么多的东西他一个人搬也非常的费劲,他趁着自己无聊的时间,盘腿坐在席子上,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拿着裁刀一封一封的拆,字看上去不错的就折纸,不好看的直接在箱子剪碎,太恶心的就留在一边准备记下名字下次好处理。

银时翻了好几页,书里的内容他一点都看不进去,无聊之极。随便瞟一眼坐在门口的小新八,小手拿着一把大大的裁刀坐在那里认真拆信,被可爱地笑出声。“新吧唧,你在干什么?拆那些恶心的怪蜀黍给我的信吗?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啊,咦——好恶心啊——”

……新八恶狠狠瞪一眼趴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家伙,随机将手里的信撕个稀巴烂。不行,不能生气,他是主子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那些怪蜀黍的恶心的话有什么好看的,真的是你这个孩子这么小思想就这么不纯洁,糟糕啊糟糕啊。”

“……”

“新吧唧,你不会在看信的的时候,幻想着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吧?”

“……”

“阿银我可是有记得好好叮嘱你别偷看那些大姐姐接客的呦,你还这么小。”

“……”

“不会是你真的偷看了吧!新吧唧越来越不乖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吗!”新吧唧被银时碎碎的嘴烦到不行,这家伙怎么这么能说!“闭上你嘴去看你的书!看了几年了也没见你翻过一页,哪里是诚心诚意地看书!”

“哎呀哎呀,脾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说起来你真的叫小志新八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有个名字你叫就是了!你管我是不是姓小志!我两岁就被送进来了,能记住这么多已经上神眷顾了好吗!”新八忍无可忍地把手里的情书扔出去。描花的硬质封面仿佛把刀一样,以一种极致的速度划破空气飞出房间,冲向花园。

“啊咧。”刚刚走上花池小道的神威,还没来得及拆下脸上的绷带,就在半天前他还坐在宇宙飞船的座位上,跟着几个倚老卖来的老东西说东论西,现在日本的攘夷战争还在继续,春雨正好从中捞取好处。他是跟着凤仙出去逛逛,刚回来拜见他的师兄就被突如其来的‘凶器’割断了侧脸的绷带,如果他是人类,肯定会流血。所以说师兄的侍从脾气都那么大的吗?“真是危险啊,居然还有凶器飞来飞去。”

“嗯?你要吗?这里有很多。”银时合上书,随手扔进一旁的木盒里。新八走到银时身边,收拾起银时随手抛弃的书籍,合上盖子后抱着它走进内室。

神威走到新八曾经的位子盘腿坐下,一圈一圈解开脸上的绷带,“总是缠着这个绷带,还是会的热呢。”

“你还会觉得热吗?”银时抄起边上别人新送的扇子扇风,“死老头呢?”

“暂时还没有回来。最近吉原进来了很多攘夷臭虫。”神威一边翻纸箱子里的情书,一边又对银时解释自己的目的。箱子的碎纸屑很多,那是人为撕掉,还有折了各式各样的花样的折纸,“还真是小孩子,玩情书都能玩得那么起劲啊。”

银时挑眉,神威这个臭小子去说新吧唧这个臭小子,“喂喂喂,这个孩子是我的亲侍,我说说就算了,你这个臭小子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是是是。”神威敷衍地应承,暂时不打算遵从这一条例。箱子里虽然有碎纸,可是那情书的信件还真是多的吓人。他随手拿出一封淡蓝色的信封,上面用工整的笔记写下银时的艺名——银月。嗯——还真是好笑,在这个钱财为王的世道居然还有人纯情到写这些没用的信。

银时撑着脑袋拿起一串宝石项链,食指穿过链子高速甩动。珠宝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起耀眼的光。银时不会因为它的昂贵而在意,这个比不上糖分带来的快乐。对神威来说,这个也比不上米饭,更别说边上那些所谓的古董玉器或是黄金砖块之类的东西。“真是一群无聊的家伙,居然送我这些东西,阿银我看上去是缺钱的人吗?还不如送我一个甜品师父,24小时给我做甜品呢。垃圾。”

“24小时吃甜品,你不怕胖死呦。”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胖死,你说你24小时吃饭我也没说你会胖死。银时扯扯嘴角,伸手抚平额头上十字,不想理会这个家伙。

“那个——有人吗?”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门外的走廊上响起。屋子里的人都循声抬头,只看见一个及其年轻的男子有些畏缩地站在门口。他畏首畏尾地探头望望房间里的情况,却又在看见前缩回脖子,声音轻微都带着紧张。

神威都不用抬头,一阵清风拂过,他就已经站到那瘦弱的年轻人面前,从他的身上观察是否有利用的价值。在确认这个人类的柔弱时,神威顿时失去兴趣。“哪里来的软弱人类,不如杀掉算了。”

“等等!”新八在屋内闻声,立刻推开门,“这个是别人送来的礼物!一个甜品师父,千万别动!”

“额……还真有。”银时颇有兴趣地坐起身,还真有人给他送甜品师父啊!什么人这么奇怪?“他会做甜品?”

“嗯,听说会各种各样的好吃甜品。”

有意思。银时还没有人送过他人,还是甜品师父!“你有记得那个人是谁吗?居然送人过来。”

新八歪头说,“这个都是下人的活,过去一问就知道了。你不会要见他吧?”

“那也要看这个家伙做的东西好不好吃。”银时由像没了骨头的蛇躺到地上,“你叫他做吃的去,阿银我正好饿了。”

“是是是。老天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贪吃鬼。”新八一边抱怨,一边回赠神威送来的眼刀,一把抓住那人的袖子往外走,“快去做吃的,做的不好扒掉你的皮挂天桥!”

那甜品师父没想到这么个小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听着他的话更觉得阴森,处于畏惧整个人都是颤颤巍巍。半个小时过后,那个甜点师父送上几道甜品,银时尝过之后,鲜红的眼睛泛起甜美的柔光,立刻决定见那把人送来的老板。

新八翻看册子,上面的行程空空如也,银月艺伎没有任何的活动。神威也站在一边凑热闹。鉴于自己实在打不过,新八只好暂时忍耐住,专心为银时挑选时间,“你要见客的话,明天怎么样?时间也很充分。”

“明天就见?”

“那后天呢?”

“好早啊!”

“那两天后?”

“还是早。”

“那五天后?”新八合上册子,发起脾气,“没见你干过正事,说了要见又推时间,你想干嘛?”

“五天后,你说了算。”银时扒拉着冰激凌,口糊地伸出五根手指表示同意。

神威照旧笑出自己的眯眯眼,抱起手臂淡笑:“那我也要凑凑热闹哦,尊贵的吉原之月少有的接待客人,虽然有些草率,但我还是很期待啊。”

“嗯,随便你。”银时专心地用银勺舀碗里的甜丸子,“到时候别捣乱啊。”

“哼。”神威笑而不语。

五天后

吉原在正式入夜前人满为患,所有人都努力一掷千金,只为在银月所经过的地方附近店铺寻找最好的位置,只为了一睹银月的面容。不过可惜,银月接客的扬屋内外被吉原的“千重”占据,全面禁严。地雷亚控制的“百华”负责外围秩序。所有妓院都在为慕名而来的客人准备好一切,包括那些千娇百媚的女人。

在银时居住的秋院里,新八蹦跶着自己瘦弱的身躯四处指挥侍女仆从为银时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所有的梳洗装扮都要一一来过,提前备好的艺伎服侍也要多次熏香,一定要将浅淡的香味深深地印在衣物中,还有艺伎需要的物品也不能遗漏。

偌大的房间里跪满了服侍的仆人,有男有女,新八就在这群人之间穿行,着手检查那些人手上捧着的东西,训练有素。“啊……兔子呢?银月艺伎的兔子呢?”新八拎起侍女怀里的三色猫的脖子,那猫咪乖乖地不敢动弹,应该是感受到那个小男孩渗人的目光,受到惊吓不敢叫。“兔子呢?夜王大人送给银月艺伎的雪兔呢?你拿只三色猫来糊弄我吗?”

“嗯?算了新吧唧,这个小猫咪也挺可爱的呀。”银时从镜子里看见新八手里的可爱猫咪,伸出右手在空气里招招手,让新八把猫咪递给他。新八照做。银时双手抱着小猫咪,那软软的小东西,圆鼓鼓的小肚子,四只小爪子都是粉嫩嫩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看见银时后才才奶声奶气地叫一声。“瞄——”

“嗯——真的很软啊,胖嘟嘟的小猫咪,找个猫垫给它,今天带它走。”银时微笑地说,“记得把我的兔子找回来,不然那个死老头回来,你们就完蛋喽。”

所有的侍女都一副获救的模样松口气,低头对银时说:“是!”

新八见银时不在意,那他也没什么需要在意,只是他忍不住瞪一眼正坐在花园里的神威,派人去找合适的猫垫。

外边的天空逐渐转暗,本就热闹的吉原变得更加拥挤,有着先见之明的达官显贵都会占据吉原茶屋的最佳位置,无权无势的百姓平民都只站在路边焦急地等到。一切都变得莫名,所有人只为了一个艺伎耗费大量的时间与金钱在吉原只为见银月一眼。而银月,就站在自己的秋叶花园里,身着盛装,静静等待上场的时间。

一身鲜红的如同鲜血的银白绸里的长摆和服,绣着银白色的简单的樱花,金色腰带,外披一件象征着银月的银白色打褂,上面粉色的樱花图案遍布一大半布料,从下往上逐渐变得稀疏,知道只剩下印有兔子暗纹的肩膀和衣袖,露出他长长的脖颈,修长优雅;精致的假发髻,配以红宝石的钗环,夜兔标志的雪白至极的皮肤已经无需去涂抹那些毫无意义的脂粉,稍加修饰只是在粉红的唇上涂抹一些简单的胭脂。和那珍贵的红包是一样的美丽眼睛,不再无神,他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月神,静静地在这个遍地枫红的地方增添一抹华丽清冷的色泽,温暖颜色遍布的秋院,不知何时变得更加萧索。

这就是月亮啊。神威立于树下,眺望远处站在廊下的银时,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美丽,那抹高贵与清冷,只能远观而无法靠近的美丽。神威突然能明白凤仙为什么会在地面收留那个叫坂田银时的混血婴儿,并且花尽自己多年的心血去养育、去保护,直到最后难以舍弃。真的是一轮美丽的月亮呢,属于夜兔的高贵月亮。

“看着点哦,一会儿就要走了,你就站在我身边让我扶吧,虽然个头矮了点,但还算凑活。”银时瞥了眼神威身上的中国服饰,也没太在乎。“想看热闹,就要乖乖听话。”

“大人,平常都是我站在你身边啊。”新八低声抗议。怎么回事,这家伙一来自己就要让位了?

银时又瞥眼新八,那嫌弃的眼神弄得新八的小心脏拔凉拔凉,“你个小个子,连那臭小子的身高都不到,我扶着你的脑袋都嫌矮。一会儿你踩到我的衣服就完了。”

“……”新吧唧只能默默地抱起地上的猫垫,戳戳上面正躺着睡觉的小猫咪的小脑袋,委屈之极。被嫌弃了,被嫌弃,居然被嫌弃了……

新八小委屈就站在银时面前装小孩子,回想刚才这个孩子站在那里发脾气的狰狞模样,反差啊反差,银时看不下这样的反差,挥挥手,“走了走了,去扬屋。”再看下去他就要去哄自家孩子了。

踩上木屐,银时看了眼乖乖站在自己左边的神威,倒是很意外。这孩子今天还真的乖了?银时撑开伞,将伞靠在自己的右肩,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一点一点变得空灵。

神威歪头看着那把伞上的铃铛,精致又普通,他听到过它在普通人手上发出的杂乱动静,而在银时的手上却发出奇异的美妙音乐。神威没有那个脑细胞欣赏高雅的音乐,只觉得银时的手里那串铃铛发出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伴随铃铛声出现,整个吉原再次沉浸入安静中。日轮站在很远的阁楼上,她透过窗户看着远远的天桥上那把雪白的伞,熟悉的铃声把她的记忆拉回至十数年前第一次看见银时时的画面。那天是她当上吉原花魁出道的第一天,被召集到夜王的天狩阁服侍,原以为要服侍那个名号为夜王的可怕天人的时候,她却看见了他。

一个长着银发、银眉毛、红色眼睛的孩子,小小的,还不会走路,穿着精致的小羽织坐在凤仙的怀里,手上还拿着一个饭团,小口小口地吃,吃完了朝凤仙伸出手又要一个,继续吃。上坐上的夜王就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那个孩子吃完一个饭团之后从盘子里拿出一个递过去,循环往复,居然没有任何的不满。

那个孩子很可爱,可爱的就像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小兔子,一双红红的眼睛,还没脱奶的稚嫩。日轮从未想过凤仙居然会养一个孩子,而且还如此地有耐心。她因为一幅画与凤仙结缘,来到吉原成为新造,到现在成为太夫。她认识凤仙,但她不曾认识这个如此温柔的凤仙。对这个弱小的孩子如此的耐心,难道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

日轮没有从凤仙身上得到答案,她只是收到照顾这个孩子的任务。为此,她可以免去用肉体接待客人的优待。

坂田银时,吉原的月亮。

自从六年前银时私自离开吉原半个月之后,凤仙就不再允许日轮见他,因为日轮让银时生出对吉原以外的世界的向往,作为惩罚,日轮已经不再享有那些特权,她连自己养了几年的孩子也见不着了。如今的相见,也只能是远远地眺望。“长大了啊,真是漂亮。”

“吉原之月,当然漂亮。”地雷亚抱起手臂,那轮明月的柔光仿佛可以照向吉原的每一个地方,“同样也很脆弱,作为夜兔,这个孩子永远都无法沐浴阳光,你注定无法接近她,即便当初你将自己当做他的母亲。凤仙不会允许,一如当初将你从他身边带走,他是夜兔,或许会成为下一任夜王。”

“这件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只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有自己的人生。”日轮看着银时满满消失在眼前,当初可爱的模样在她脑海里不断翻转重合,那是她最珍贵的回忆。“他长大了呢,总有一天,会来的。”

“是吗?”地雷亚也望着天桥,银月已经撑着伞离开天桥,只留下艺伎队伍的后端,那个戴眼镜的孩子抱着猫垫慢悠悠地跟在队伍后头。地雷亚弹出一口长气,对日轮的坚定给与嘲笑,“我等着看。”

 

客人。银时站在门口看向屋子里的人。客人……是他们?

银时愣了片刻,踏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屋内。屋子里的客人不止一人,有四个。他们按照一对三的形式坐在左右两边。一个中年男人独自坐在左边,一身装扮非富即贵,左右各一个美艳的小姐姐在边上服侍倒酒。银时抬头高傲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路过时随便瞥了他看似温厚实则精明狡诈的脸。右边三个年轻人,一个个年轻英俊,嗯……怎么形容呢?除了中间那一直“哈哈哈”不停的傻帽,其余一个头发长得跟女生一样的家伙和那个紫发的眼神中二无比的家伙的他全认识。时间相隔六年,银时可是记忆深刻。

随意踢开主位上的案几,银时优雅转身端坐到主位上。边上的侍女上前将案几搬到一边,拿出酒盏为银时倒酒。神威就盘腿坐在银时身边,也不挑地方直接坐在席子上,撑着脑袋笑咪咪地打量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一张可爱的脸却总给人危险的错觉。

室内本有奏乐之声,在银时一出现就消声灭迹。房间里一下子安静的只剩下倒酒的水流声。银时不着痕迹地打量那两个多年不见的好友,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那些明显的特征挡都挡不住。那几个家伙都低着头的低着头,喝酒的喝酒。银时微微侧身端起酒盏,打量周遭,先选定那中年男子下手。他露出自己淡漠又不失体统的微笑问:“客人贵姓?”

中年男子明显吃了一惊,没想到银月会开口跟自己说话,不过既然说了,他自然不会放过跟吉原之月的亲近的机会,“在下藤田,是一名商人。”

“哦——”银时敷衍地回应他,场面小小的尴尬。

藤田倒是没有泄气,继续微笑道:“此次能够见到银艺伎,实数荣幸。”

银时小小抿一口酒,突然笑问:“那个甜点师父是你送的吗?”

“额……这……”那客人明显没弄清楚内情,思考良久又看向对面的三个人,尴尬地笑道:“不知道银艺伎是否喜欢?”

“嗯——诶,那个家伙,说你呢,一直哈哈哈哈的家伙。”银时朗声朝着熟人中间的那个卷毛招呼,可能是同时天涯沦落卷,银时对他还挺有兴趣。

“哈哈哈哈哈哈,啊?唔!”坂本辰马刚应下美人艺伎的招呼就收到两边好友的两记手肘暴击。痛痛痛痛……辰马拉出自己扭曲的微笑,强忍住痛苦的呻吟道:“有什么事吗,金月艺伎?”

“……”银时抽抽嘴角,“你叫我什么?”

“金月艺伎啊,不对吗?哈哈哈哈哈哈……”

傻子。银时调转目标,“长头发那个。”

“我不认识他。”桂小太郎以最快的速度答非所问地提前撇清与中间那个傻子的关系。

银时笑了笑,“那个紫头发的中二病养乐多?”

“你给我住口你这个卷毛!”

嘎——嘎——嘎——嘎——

场面一度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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